【瓶邪】年华
我患上了花吐症。
或许早已是几个月前的事了,原因不明,情况不明。唯一能够安慰我的便是我还奇迹般的活着。
或许是我只对胖子说我只是累了,他似乎并没怎么放在心上,只是安慰我,人生苦短,及时行乐,千万别放弃,说不定还有救呢。
我轻笑一声,双手交叉托着头,顺势向后一躺。说道:“唉呀,人生苦短啊!”闭上了眼,我努力地思索着这些倒霉的日子里犯过些什么事,却满脑子他的身影。
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嘴里虽嘟囔着:“什么玩意儿啊这是。”心里却好似抹了一层密,甜甜的,却一点都不腻。
恍惚之间,一股血腥味涌上喉间,却又愈发想吐出些什么,我连忙用手去捂,待到喉咙里那股铁锈味儿散去不少了,才将双手张开。
手上还留有着些许的余温,手中静静地躺着一片片满天星的瓣儿。
啊,花吐症又严重了啊。
我自嘲着,连告白都不敢,单相思活该啊。或许这绝症便是对我最好的宽恕了吧。
我将那一片片的花瓣儿塞入一个透明着的瓶口,或许这算是一种对死亡的默许吧。每天过得都跟倒计时一样,我也算是习惯了。
可我不习惯的是,我的隔壁,住了个他。
张起灵。
自打他从长白山回来,他就几乎定居在这里,每天扫地拖地洗衣服,真他娘的像个小媳妇。
每天中午不是他做饭就是我做饭,但他并不知道我患上了花吐症,这可是真要归功于我那影帝级别的伪装。
现在想来铁三角重聚的日常,确是特别幸福的,有事儿没事儿聊天打屁,和胖子插科打诨一下,都是极为清闲自在的。
可再待在这里,总有一天会暴露的。我不知道如果小哥他知道了这回事儿,会是什么反应。
是时候该走了啊。
我没有带除却钱包手机外的任何的东西,买了张前往福建的机票。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,既然这病没救,干脆就等死好了。可我怎么那么不安呢?是惧怕死亡吗?还是说......
我其实喜欢那个闷油瓶子。
我使劲儿摇了摇头,怎么可能呢?即使我喜欢他,而这病正是因他而起,我敢表白吗?即使表白了他可能接受吗?
我真想讽刺一把自己,多少岁了还跟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一样,想了这么多,却全是不可能。
我去了雨村,这儿空气挺好,挺适合养老的......啊呸,我哪儿有老啊,是挺适合养身子的。
就这么悠闲的过了一个多星期,有事儿没事儿的和隔壁大妈吵吵架拌拌嘴,小日子过得挺潇洒。而花吐症,却似乎更加严重了,现在吐出来的早已不是花瓣儿,而是一朵又一朵完整的满天星。
有时,我静静的看着那一瓶瓶的花儿,惨白的颜色应当是跟我的脸色差不了多少。
今天的太阳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,我展开双臂,伸了个懒腰。天气真好啊。或许是有些许累了,我走回房间打算小憩一会儿。
睡意朦胧间,好像有人走进了房间,喊了我的名字。
不知是多久过去了,我直起身子,却发现有点儿不对劲,是进贼了?我的目光扫荡着周围,却并没有看到人的身影,最后我缓缓地看向自己的床上。
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脏病来,太TM刺激了吧,我身边躺着个闷油瓶。
我凑近一看,啊,睫毛好长啊,要不是每天板着个脸,这么一看还是蛮可爱的啊。也不知我怎么捉贼捉着捉着就犯起花痴的,反正就这盯了闷油瓶好几分钟。
然而他醒了,他睁开眼,缓缓地抬起头。一副询问我怎么了的样子。
最后我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开了口,问道:“小哥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?”
他一言不发,仿佛是在责备我,让我很是尴尬,但一想来当时我一句话没说就溜了,便觉得这反应也当在情理之中。
“吴邪,你生病了。”
他直起身子,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脸颊,那藏匿在眼帘之中目光,似海水般宁静。
想来他应当从胖子那里知道我得了花吐症,我自嘲般笑了笑,回道:“是,又怎样。”
他突然捏住了我的肩膀,翻身将我往床上按去。凑到我耳畔边细声说道:“我喜欢你。”
这一声如惊雷一般,震得我浑身打颤。我不敢相信地朝他望了望,回复我的只有他那眼底里燃烧的热情。
我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,在我的脸上游走。我的脑子终于从懵逼状态反应过来,却早已无济于事。那闷油瓶子的慢慢摸索进我的衬衫......
一阵云雨。【不会码肉的悲哀(哭)】
喘息声缓缓地恢复平静。
他静静地看向我,轻声说道:“跟我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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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:
或许胖子他早就知道我对闷油瓶有意思吧,他应当也知道关于花吐症的事情吧,这根老油条我还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。
我让闷油瓶给胖子打了个电话,让他和我们一同居住,反正房间不多不少嘛,刚好两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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